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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EC】莱茵河畔的罗曼蒂克（论二战的浪漫）（三）

*没想到还有第三篇
*只要有人看就会写的♡
*二战德国上士Erik×英国炮兵Charles
*可能会在七篇左右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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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过去，意味着双方士兵又要重新拿起枪杆——别担心，假期还没过，他们只是需要恢复那股干劲，上战场的可绝对不能是一批腆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

这对于Erik来说，并没有什么差别。

他就像一个其他人口中代代相传的德国人——严肃，刻薄，甚至还有点冷血。

所以当Azazel看到Erik脸上浮现的笑意时，他不由得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上帝保佑，Erik没有吸食什么致幻剂之类的药物。

他当然没有。

实际上Erik只是想到了Charles而已。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一个德国上士想念一名英国士兵——

——好吧，是一名俊俏的，能言善语的士兵。

而此刻那名Erik心中心心念念的士兵Charles 正在测试后方运送过来的新式炮弹，他闭上一只眼睛以便于更好的瞄准，另一只眼睛直对着云雾重重的太阳，接着调试方向。

“干的不错，Hank。”

Charles拍了拍他好友的背，后者脱下钢盔，脸上止不住的喜悦。

“是的，谢谢你Charles。”

Hank是个年轻的小伙，虽然经验不足，不过跟着Charles学的很快，这多亏他智商超群的大脑。

“走吧，我们去休息一会儿，我相信你会喜欢那些威士忌的。”

他们起身往后方的临时酒吧走去，并且在那里遇到了——

“噢我的天，Raven！你怎么在这里？”

Charles快步走过去，脸上出现一种又惊喜又担忧的表情。

“我亲爱的哥哥，现在是休战期，而且按照你的上一封寄往家里的书信来看，你明明很希望我能来。”

Raven抿了口威士忌，笑容从嘴角蔓延开来。她一手拉过Hank，挽住他的手臂，从容得意的轻笑和Hank手足无措的腼腆形成明显对比。

“况且我也不只是来看你，还有我的男朋友。”
Raven看着Charles一脸吃瘪的样子笑出了声。

——接着两个幼稚的小孩子玩起了互相比试的游戏。

“Moria呢？她不是你女友？”

“医疗兵同样需要训练，不是人人都和你一样空闲，Raven。”

“Charles，你因为见不到恋人的怨气重的能把我熏死。”

“Raven，你知道我有办法来控制我的情绪，比如喝酒，交友。”

“朋友？真没想到除了Hank还有人愿意与你做朋友，CharlesXavier教授。”

——Charles原来已经在学校里修到几个漂亮的博士学位，可以留任教书，不过他自己选择奔赴前线作战。

“当然可以，Raven，我的朋友Erik，他是个好人，有些刻板，不过——”

Raven打断了Charles滔滔不绝的介绍Erik。

“他在哪儿，我很想见见这个能忍受你的人——他也是个老古董？英国人里可没几个和你一样。”

“噢，Raven，他……”

Charles舔了他殷红的唇，眼神变得飘忽起来，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搓着他的两只手。他不该说漏嘴的。

喔，等等。

Hank突然想起来Charles曾经和他提过Erik——那是一个德国人，他瞧见过Charles和那个Erik——在新年夜上。

Hank还记得，那天是Erik把Charles扶到寝舍的——他们喝了一大瓶威士忌，两个人的脸都红的不像话，Charles更甚，和小男孩一样叽叽喳喳的嘟囔着什么。

接着Charles在第二天就讲起了Erik的事——他最信任Hank，他们是多年的好友，他知道他不会将这些透露给其他任何人。

事实证明，Charles的信任是正确的。

“Hank！”

Raven惊叫一声，看向突然虚脱无力的Hank，连Charles的精神也被成功拉了回来。

“Hank，你怎么了？”

Raven起身扶住高个子的青年，后者捂住额头，显出一副很虚弱的样子。

“我没事Raven……你知道我经常会头晕——”

“我带你去军医室检查一下。”

Raven一如既往，坚持着她的主见，没等Hank再开口，一手扶住Hank的半个肩膀离开。

“我们先走一步，Charles。不过我还能在这儿留几天，我们可以再约时间见面。”

Raven脸上担忧的神情还未褪去，露出了一个遗憾的笑容。

“好的，好好照顾Hank，还有你自己，Raven。”

Charles和Hank短暂交换了一个眼神，天知道他心里有多感激，不然酒吧里这么多人，都得知道英国士兵和敌军勾肩搭背的事。

Charles摇晃着手里的玻璃酒杯，他觉得自己眼花到能从这里面看出Erik的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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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星期过去，英军和德军的训练变得加急起来，谁也没时间去给谁写信，恋人们不被允许多次见面，只能在夜晚躺在硬质床板上时胡思乱想一通。

Erik没这样的烦恼——Charles是他的朋友，对吗？

——Erik想着这个问题，这似乎比解决哥德巴赫猜想还要难，他抓着卷曲的红棕色短发，灌下今晚的第三瓶啤酒。

在他灌下第四瓶前，他被叫去了Shaw的办公室。

“通知下去，明晚十二时，准时发动空袭——”

“抱歉中尉，可明晚是休战期的最后一个晚上，这属于破坏规则！”

Shaw靠在办公椅上，钢笔灵活的随着手指转动，他对于这个突然躁动的上士感到不爽，甚至连眼皮也没抬一下，慢条斯理的用他那狡猾如老狐狸的声线说道——

“哦上士Erik，冷静些，过了十二点就不再是休战期中了，我知道你是在为德国人的信誉和荣耀担忧，不过这是上级的命令，我们只能照做。”

“再说了——”

Erik的话堵在喉咙口，他只能静静听着Shaw的讲话，刚才的行为很明显冒犯到这位中尉了。

“作为一位有着一半爱尔兰血统的日耳曼人，这是你最好的机会去体现对德意志帝国的忠诚，不是么？”

Erik想反驳什么，一旁的Azazel牢牢捏住他的肩。

“看来你们都没有意见了？很好，那么就执行下去吧。”

——Erik睁着眼睛，一分一秒的，度过了他三十二年来最难熬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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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些不一样，对于这群明天就要直面枪林弹火的士兵来说，他们必须得在今晚好好放纵一次。

而Charles虽然对于战争不太敏感，不过他很乐意和Moria多待一会儿，对Charles来说，Moria像他的知己。

“抱歉，Charles，我得早点回去，后方的医疗物资已经运送到位，我们整个小队都得过去看管。”

Charles和Moria跳完最后一支交谊舞，他们得分别了，很明显他们都不太愿意，可谁都没资格违抗命令。

“Moria，注意安全，希望明天能平安。”
他们给了彼此一个祝福的拥抱。

“是的，Charles，愿上帝保佑我们。”

Charles看着Moria戴上帽子走远，他朝着那个方向发了好久的呆，直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你看上去很失落，Charles。”

——那声音Charles一点也不陌生。

“噢Erik！你怎么在这里！”

Charles接过Erik递给他的一杯白兰地。

“别喝太多，不然明——”

Erik的发言突然滞住了，他意识到话题的严肃性，这不是自己穿着身英国军装，操着一口爱尔兰英语就能解决的事。

“相信我，我的朋友，我有自控力。”

Charles对刚才Erik的话显得无关紧要，他湛蓝的眼睛像是要看透Erik一样，盯了他三秒。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有心事，我的朋友。”

Erik无奈轻笑一声，仰头干掉那杯酒，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精的刺激，他的眼眶和鼻尖都显得发红。

“跟我过来，Charles。”

Charles没多问什么，他信任他这位德国朋友——这可真不公平，他对于这个认识了一个月的德国佬的信任完全不少于相处近十年的朋友Hank。

Erik和Charles从后门溜走，直接去往营地后面的一片小树林，那里既不归德国，也不归英国看管。

飞机发动机的轰鸣声从远处传来，却被两人的军靴踩落叶和树枝的声音盖住。

他们在一棵巨大的橡树下停下脚步。

Charles回头看Erik，他沉默不言，月光模糊了他的神色，更像是一座伫立的石膏雕像。

“Erik，怎么了？”

Erik转过来，在Charles看清他眼底的悲伤前吻住了他。

——Charles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眼睛睁得很大，可他却没有把Erik推开，那两只手抵在Erik的胸膛上，显得尴尬又暧昧。

——Erik醉了，Charles想，他们都醉了。

“砰——”的一声，一朵小小的蘑菇云在他们的身后骤然升起。

德军的空袭开始了。